《明太祖实录》卷六十一

    洪武四年二月乙卯朔
    ○戊午
    ○翰林侍读学士张以宁、吏部主事林唐臣、翰林编修王廉，自安南使还，其王陈日熞遣其臣阮汝亮偕来，上表谢恩，贡方物，以宁卒于道。
    以宁，字志道，福州古田县人。少贫苦好学，登元泰定辛卯进士第，授淮安路清河县尹，坐事免官十余年。至正中，复起为国子助教，累迁翰林待制，升侍读学士。以宁有俊才，博学善记，元末遗老多物故，以宁独以文学擅名于时，人呼为小张学士。
    洪武元年，王师入元都，顺帝北走，国亡。以宁以元故官，起送京师，奏对称旨，复以为翰林侍读学士，特见宠遇。及奉使安南，御制诗送之。以宁留安南，俟命逾年，及王廉、林唐臣等至，始与俱还，道遇疾，卒。诏有司还其柩，于家所在致祭。
    以宁，清洁自守，所居萧然，未尝营财产。其奉使也，幞被而往，临终有诗云：“覆身惟有黔娄被，垂橐都无陆贾金。”有诗文数十卷，号《翠屏集》，行于世。

（《明太祖实录·张以宁传》）